[喻黄]黑锋(下-part1)

手速太慢,但就是想把架先打了再结尾!(不要问我为什么一直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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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轩觉得黄少天这两天有些怪怪的,总是凑很跟前,方才一抬头差点撞到他鼻子。吃错什么东西了?郑轩没敢问,压力积起来,下巴上都长痘了。

黄少天把身边的人轮番测试了一圈倒是舒服了点,不是他黄少天的问题,绝对是喻文州不对劲,他和别人挨得再近也没有那种心慌意乱的尴尬感。他倒是想找喻文州谈谈,但光是寻思着这个画面就更窘迫了,说什么呢?你点解kiss我?还是你喜欢男人吗?

他揉了揉脑门,看着喻文州在不远的地方跟方副队说话,嘴角还有处淤青,显然是自己下的手。那点淤青随着喻文州笑起来的样子变深,黄少天鼻子有点酸,好像出手太重了。

在队里上位迅速又不太受欢迎的人花边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接着的日子里又有别组的同事不断八卦说隔壁警队的女警员找喻文州要了电话,喻文州抱上哪里的大腿和帅哥督查周末一起练枪,黄少天觉得简直没法听,心里的草长得有一人多高,快要看不到天了。还没到调岗时间,他扔了手套跟宋晓大声道:“怎么总有人占着公共休息区吹水,进不了行动组就是因为游手好闲,也不去看看上次模拟测试得了多少分!”

宋晓压低一个音量:“黄少,他们本来就是器械组混日子的人,唔好生气的。”

黄少天还是不痛快,去训练房打沙包,看到喻文州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件贴身的运动短袖,刘海湿成一簇一簇的,抬起脸冲黄少天笑了笑。黄少天的心情如同小时候刚搭了几块积木,被人稀里哗啦推了一地。这时的训练房没有人,他不自觉叫了一声:“喂!”

喻文州回过身看着他。

黄少天嗓子发堵,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那天……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纯属下意识,你知道的,我的手是超快无比的,往往比我的意识还要快。格斗是这样,有时候在应激反应时,也是这样后哈哈哈哈,不要放在心上……”

喻文州用毛巾垫着脖子上的汗,温和道:“你是怎么想的?”

黄少天被噎了一口气:“啊?”

喻文州走近了两步靠到他身前,身上的热量像水一样散开:“我不是随便就跟人亲的。”

黄少天低下头带着点鼻音:“别玩儿我了,欠扁啊。”他没发觉自己话音变软了,也没点威慑人的气势。

喻文州在他脑袋上撞了撞,蹭了一额头汗,转身离开了。

黄少天只打了十几分钟沙包,越打心越跳得慌,最后索性用拳击手套把沙包抱住,一头抵在上面装死。这时收到对讲机里魏琛发来的公共消息,通知特别行动小组的人紧急开会。

 

先前放出的线终于有了回应,灰角一个叫白鲨的人联系上了他们,愿意出面接手那批货。

货物是一箱贵金属,东西是真的,是魏琛从台商朋友那里捻来的。行动小组联合情报科在箱子里安放了通信定位装置,虽然设置很隐蔽,但就阿财的事件来看,灰角内部有无线电通讯的专家,所以小组最担心的是,箱子是否会流转到灰角内部,能让他们一举拿下丁龙。

对方提出只能一派一个人当面交货,时间定在三日之后的周六。散会后,黄少天敲了魏琛的门说自己愿意做交货人,想办法混进灰角。论头脑、身手和反应,黄少天的确的行动小组最顶尖的人才。他知道此行凶险并且事关重大,如果失手全盘皆输,但毕业之后进队两年多,第一次有了特别想要承担的任务,热血已突跳在心尖上发痒。

但魏琛却吐了口烟说:“你的任务另有安排。有一个人毛遂自荐在你之前,队里考虑他更合适。”

黄少天叽里呱啦表示了一番惊讶,旋又问道:“谁啊?”

魏琛把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喻文州。”

 

黄少天心底被多种情绪积压,像是关了一腔氢气,嘭的一下就能燃起来,烧得他百般不适。魏琛跟他解释了很多,比如喻文州沉得住气脑筋够滑,这段时间方世镜也一直在特训他,上次人质死在他跟前,也算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一旦找到灰角,最后关头的突剿行动必须有几个枪法特别优秀的人做先锋,黄少天留在队里更妥当。又过了一天黄少天好不容易服从安排,把心兜吧兜吧揣进怀里,但当他再看到喻文州的时候,那人竟然顶着一头褐黄色的头发,连眉毛也染黄了,耳骨上钉着一条银闪闪的蛇。

黄少天记事以来从来没有生过那么大的气,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看着喻文州那张改头换面的脸拳头都捏疼了,胸口难受得一呼一呼的。

喻文州也像是很了解这一点,走过来将一双搏击手套塞到黄少天手里,定定说道:“你不是一直想打一场吗?就今天吧。”

这一架打得很是惨烈,喻文州动手之前特别说了“想打脸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是走黑路的,面上也不能太干净。”

黄少天便拳脚无眼冲着喻文州一顿猛揍,拳套打在皮肉上的动静货真价实。时值傍晚时分,队里的人不多了,有那么两三个人跟到训练房看热闹,虽然喻文州渐渐摆脱了吊车尾的绰号,但也没人敢想象黄少天居然跟他来真的,气氛太严酷,围观的人也大气不敢出。

喻文州前几十个回合一直在防守,后程突然发力和黄少天扭成一团,拳来腿往,竟然分不出谁更上风,只听得到两人出拳的撞击和喘气声。忽地一声痛呼,竟是黄少天侧身卧在地上,下唇见血了。

喻文州走过来,略弯下腰,面向他伸出手:“还打吗?”

黄少天弓起后背抬腿飞出一脚踢在他脖子上,喻文州猝不及防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一声巨响,好半天都没有动弹。观战的一人忍不住喊道:“黄少,不会有什么事吧?”

黄少天的血管还在一张一弛突突跳,血液在身体里滚烫地翻涌,但这时也勉强冷静了下来,呼哧呼哧走过去蹲在喻文州身旁,摘下手套,用指尖探他的呼吸,却被几根湿漉漉的手指轻轻捉住了手。

躺着的人微微睁开狭长的眼睛,眨了眨看着他,轻声说:“你是担心我吗?”他这话问得很双关,黄少天也听得明白,但旁边还有人看着,他脸上实在挂不住,抽回了胳膊一言不发地往淋浴间的方向走。

那几个闲杂人等看打完了,也没留着,七嘴八舌地往外窜,还讨论着:“到底是谁赢了?”“当然是黄少,你没长眼睛啊。”

只是黄少天乏力地靠在斜阳西下墙上压出一抹分明的影子,他揉了揉脸,还在生疼,明明输到赔本,心都被挖了个坑。

汹涌的光线顺着窗口倾泻,喻文州歪着头慢慢走过来吻住他,嘴里是灰尘和鲜血的泥泞味道,训练房的门随着长风过境摇动开合,他们也顾不得或者有人会看见,抱在夕照之中橙光通明的角落里亲得天昏地暗。

末了,黄少天抬手捏了捏喻文州的脖子,眼前的人痛得轻轻皱了皱眉。黄少天开口,一说话发现嘴唇似乎有点肿,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啃的,嗓子也哑得厉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给你个机会老实交代。”

喻文州倒是很心领神会:“在警校的时候。”

“卧槽!”黄少天瞪大眼睛一把挣开他:“什么?不对不对不对,那是几年前?你怎么……那会儿就看上我了吗?我都不认识你啊同学!”

喻文州神色自如地笑笑:“你那么出名,谁不认识,就当是吊车尾看上优等生了。”

“呸!我是学霸好吗!”黄少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听到“吊车尾”三个字就七情上面。“你干嘛笑成这样?”喻文州抵在他耳边笑得咳嗽,骚得他耳廓发痒。

“之前我问你怎么想,是不该那么问的。”喻文州抬起脸。

“几个意思?”黄少天侧过头。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要追你的。”喻文州眼睛里的光亮得吓人,黄少天没想到他突然开大招,一时间手都没处放了。

“你……我……你先保证自己两天后的行动能囫囵回来再说吧,让开让开我去洗澡!”黄少天埋头推开他,喻文州此刻不良青年的样子让他难以招架,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这些天自己焦躁的情绪里,担心的确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当然会回来。”喻文州在他身后平静地说。“少天,还有一句话。”

“啊?”黄少天胸腔一紧,停了停身。

“打完那么脏,我也是要洗澡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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