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ABO]朝朝暮暮(二十二)
此章有……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雷……
但大概没人这么写过……我望天
不过这的确是我一早设定好的,整个逻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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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卢瀚文对黄少天似乎有种一见如故的信任,不仅仅体现在打游戏时嵩呼万岁。
黄少天也不知道理由,这孩子亲近他,甚至比在喻文州那儿哇啦哇啦撒娇卖萌还要多些。
卢瀚文原定了周末要走,正跟他妈妈联系说自己坐火车回去,不需要人接。他十六岁,这个年纪是稍微有些反叛的。
那天卢瀚文忽然神色严肃地和黄少天谈心,仿佛一瞬间挺成熟了,说话口气像个大人。
“我到现在没有分化,我是不在乎。”卢瀚文说,“但我知道爸妈压力大。”
黄少天给他削了颗橙子。
“学校里同学都特别喜欢拿这事来讲。”卢瀚文揉了揉鼻子,“私下里猜谁是A,谁是O,还有傻逼一下课就到处嗅,好像分化了就有人立马肯跟他交配似的。”
黄少天把橙子塞到他手里:“傻逼哪里都有,我读书的时候还有人偷omega的抑制剂,想把人逼着当众发情。”
卢瀚文瞪着眼睛:“我擦,结果呢?”
黄少天笑了笑:“我把他鼻梁砸碎了,后来这样的事就没发生过。”
卢瀚文仿佛听懂了,却也有些不可置信:“我的妈啊,黄少,你……”
黄少天现在和喻文州在一起,其实考虑过是不是要半公开,比如和亲朋好友打个报备。工作他还想多做几年,暂时不打算弄得人尽皆知。
跟卢瀚文说本质上是无所谓的,但他没有询问过喻文州的意见,如果贸然对他家人道出他此刻和一个omega同居的事实,对喻文州或许有些冒犯。
黄少天又递给卢瀚文一张擦手纸:“别想多了,教训他一下罢了。有的事如果没碰到底线,别人说说也就说说,很多人脑子一点点大,他说出的话自己都不一定明白。何况人是很复杂的,也不是靠性别就能区分判断,这方面书不少,你不小了可以看看。”
卢瀚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我知道的,舅舅房里就有很多。”
黄少天撑着脸:“不过也别跟他学,学点好的,整天不说人话也没意思。”
卢瀚文咬了口橙子:“我觉得大家都喜欢他那样的。”
黄少天反驳:“切,谁是大家,谁是都?少年,时间会告诉你道貌岸然的家伙都是骗人的,大家喜欢我这样的。”
卢瀚文哦了一声:“他也喜欢你这样的?”
“滚滚滚!”黄少天拍他脑袋,“吃的都塞不住嘴!”
卢瀚文周日下午六点的火车,星期天一早起来拽拽喻文州,扯扯黄少天,要求最后疯狂一把。
喻文州慢条斯理地清着电线。
卢瀚文趴到他背后:“队长,你这样会失去我的!”被黄少天扯着裤腰拽了起来。
喻文州把电脑给他接上:“一把?我忍你一个多星期,一把哪儿够虐死你。”
卢瀚文又欢叫着往上扑,仍然被黄少天拽着,没能冲上去。
可惜喻文州食言了。
刚刚登入界面他就接到领导电话,药监局要开个紧急会议,公司必须有副总级别的主管参加。三个副总两个在外地,喻文州不能不去,何况家里这摊子只是娱乐,他不会误了正事。
卢瀚文哼哼:“黄少你讲得对,队长这样的人,说话不能信,是不是?”
喻文州回过头:“少天?”
黄少天大喊:“卧槽,我没说你坏话,瀚文,我怎么和你说的!”
卢瀚文立马坐直:“专注!打游戏要专注!黄少我们开始吧!”
喻文州没跟他们计较,只是交代说:“下午药监局的会是封闭式的,可能接不到电话,瀚文注意时间去车站,如果来不及就麻烦少天送送。”
黄少天扇了扇手:“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
喻文州抓住他的手,用指腹轻轻搓了一下。
卢瀚文还在弯腰调整键盘自然没留意。
黄少天连忙抽开,用唇语说:“撩你妹。”
喻文州笑了,摇摇头,用唇语回:“撩你。”
下午四点左右,黄少天放下游戏开始催卢瀚文走,他性子急,生怕别人误了点。
少年打了两个滚,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里背包。
卢瀚文刚背着包走出来,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黄少天疑惑了一下,喻文州家里很少来人,也就社委会或是物管的人来过几次。
于女士两天前刚登过门,见家里还有个孩子笑得嘴都合不拢,黄少天叼着盒牛奶咬着吸管直吐泡泡,暗骂她也没想过这么大孩子他俩生不生得出来。
按理说社委会不会来得如此频繁。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端正清朗,眉眼和喻文州非常像,束着长发,气质上多了几分飞扬。
他在黄少天身上扫了一眼问道:“请问你是?”
没等黄少天回答,径直进了房间,又说:“文州不在家?我打他电话也没打通。”
卢瀚文见了他,怯怯地叫了一声:“舅公。”
黄少天整个人傻了。
喻文州从来没和黄少天提过他的父母,黄少天也没问过,只知道他一个人在国内,家人不在身边。卢瀚文出现时黄少天也只是小小地意外。
现在他简直像踩在电门上全身发麻。
很显然中年男子是喻文州的父亲,光看长相也能猜到七八分,卢瀚文这么一叫更铁证如山。
骤然面对喻文州的至亲,黄少天毫无心理准备,他在商场上身经百战,此刻面对一位面善的长辈却挤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我,我是文州他,朋友,那个同事……家里,嗯,我临时在这里住几天的。他开会,开会去了哈哈哈,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中年人笑了笑,笑起来和喻文州像极了:“不用了,我打了一下午都无应答。我今天也是临时改签的广州,刚和瀚文母亲通了电话,知道瀚文要走,顺便过来接他去车站。”
黄少天恢复了点力气:“您要等他回来么?他还不知道您来了吧。”
中年人露出有些遗憾的样子:“算了吧,总会见到的。”
卢瀚文招着手和黄少天拜拜。中年男人领着他走了,像刷刷过了阵凉风。
黄少天搞不清楚喻文州亲子的关系,也不明白为何他跟父亲见面还要看缘分,到底是喻文州的家务事,他也只能随便想想。
喻文州晚上九点多才回家,黄少天在厨房煮糖水。
或许是夜幕里厨灯下站着个黄少天的场景特别感人,家里也没有旁人了,喻文州放下包就上去圈住了黄少天,在他脖子上嗅。
黄少天被他弄得痒,卢瀚文在家里这些天他俩过得太规矩了,也忍不住转身回应,捧着喻文州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轻轻撕咬。
两人啃了一会儿,被冬季里煮糖水的白烟熏了一脸才缓缓放开。
黄少天眼睛眨动,轻声说:“对了,今天你父亲来过,把瀚文接走了。”
喻文州愣了愣,安静了五秒钟,噗嗤笑了。
“那是我母亲。”
他说。
黄少天完全从方才的一片旖旎中抽落出来,陷入一种雷劈般的震惊:“卧槽!”
“嘿,少天。”
“卧槽!”
“喂……”
“卧槽……你等等,你别说话!”
喻文州笑着叹气。
黄少天陡然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喻文州为什么是个水星来客的性格,为什么对性别的看法特别清醒,为什么轻易接受了和男性omega结婚的事实。因为他本身也是男O的孩子。
卧槽……!
喻文州说:“男O虽然是社会结构中的少数,毕竟也是存在的。”
信息量太大,黄少天还在兀自地兵荒马乱。
哪知喻文州这货推涛作浪火上浇油:“什么时候你想有孩子,也是可以有的。”
黄少天一把推开他,蹬蹬跑回房里,哐当关上门,发出一阵十分曲折绵长的鸣叫。
喝着糖水,喻文州那头觉得,都做过好几次还这么害羞,他可能有点alpha失格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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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不要太介意这个设定,不影响主线